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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PL04 一個人之外(一修)

  一個人之外   寂寞無聊的長夜,時間流動,注視著自己的陶藝作品,讓一個人的時間再舒緩些;陶杯中裝滿所有夏日川流的時光。或許有一天,可能沒有;擲破裝滿回憶水的陶杯,噴濺滿地的生命。 製作陶藝品,安撫離別的自己,陶藝作品不只容納記憶:容納必須離開的青澀,倒入眷戀的青春;收容不甘寂寞,是無法獨處的浮動少年;滿溢,埋怨一個人就這樣杵在世界裡。 埋怨的方式,追逐一個人之外所有時間;流入人群的時間,忙碌消解面對離開自己。 設定離開日期是群眾喧鬧的夏天夜晚,是舞會結束後空礦的一人。在繁星高掛的仲夏夜結束前,捏製一個陶藝品,注滿了不甘寂寞一個人,之外所有青春眼神和氣盛的軀體。回憶之手殘存指痕;拉胚機旋轉著幾道痕跡,陶土表面呈現了一條條逃逸路線。 平視著張起的水面,化獸成為路旁的野犬,發現過於留戀的自己對他恐嚇提醒時間;隱身成鬼魅躲在路燈下隨時驚嚇導正人生的時間;我偽裝成拾荒者乞討食物,讓自己明白逃逸路線的時間即將過期。 每個人都有幾條逃逸路線;逃離,房間的一人,不甘願打包所有眼神清澈的自己;躲藏,人生地圖必遇見的感傷;奔入夢中的眷戀時光,雙手遮掩,追補的時間之眼;逃逸,離開自己。 離開的當下像冷冷的秋夜。配合寂靜的小夜燈,陶藝作品靜靜擺在架上,剩下照片的仲夏夜。一個人躺在床上時,仰頭總分不清楚秋季大四方或夏季大三角;進入睡夢後,午夜夢迴的尷尬失眠,面對形影單隻的自己。 我選擇擲破陶杯,噴散滿地的生命。時光蝴蝶飛出的當下,遺憾自己只能用擲破的方式,迅速讓離開鈴響。不是學生時代週而復始的上課鈴,也不可能是下班的鈴聲;確切的比喻像火車站刺耳催促旅程的鬧鈴。 新氣象是一種面對自己的方式:擺設好房間,上架裝滿水的陶杯,插上一朵盛開中的向日花,關上夏天那些歡樂,房間內獨享安靜;夏天結束前,房間角落放了防潮盒,西北雨之後,時間隨悶熱揮發,房間潮濕的寂寞不安份,逼出防潮盒許多離別前時光。入秋後,等待那朵夏天的花,掉落最後一瓣,然後再重新清理、設計成冬天的新房,招募新房客。再見,自己的車站。 離別那天是星期日的尾聲,蟬還使勁的叫;離開,總有些不適應,譬如,星期一我開始感覺世界停止呼吸,逃逸路線的症狀開始出現。為了治療,我開始捏陶,調養今晚記憶異常喧騰無法獨處的一人;明晚往常一般;後晚……。 入秋後新的一週,我不趕時間。

<文> PL04 一個人之外(草)

一個人之外 (908) 寂寞無聊的長夜,時間流動,不等;陶杯中納滿所有夏日川流的時光。或許有一天,可能沒有;擲破裝滿回憶水的陶杯,噴濺滿地如水的生命,就會發現沒什麼好離別感傷,因為,曾經共有那些美麗的小河。 製作陶藝品,紀念即將離別的某位,讓陶藝作品不只容納記憶,也包括離開與不甘寂寞。「離開」是青春的善解人意,他有些經歷且個性矛盾;不甘寂寞他是無成就感的頹廢少年:寂寞控訴,逃避無法自處的房間,更多解釋為埋怨一個人就這樣杵在世界。 自己設計離開起點:象徵群眾喧鬧的夏天夜晚,打包寂寞潺潺淚痕與舞會結束後空礦的一人。在仲夏夜結束前捏製一個陶藝品,注滿了一個人之外。回憶之手捏陶殘存很多無法離開的指痕;拉胚機旋轉這些痕跡,作品上呈現了一條條——逃逸路線——把條條痕跡設計花樣跟裝飾,讓自己化獸成為路旁的野犬,發現過於留戀的人對他恐嚇兩聲;隱身成鬼魅躲在路燈下隨時驚嚇導正離開才是繼續人生的路線;偽裝成拾荒者乞討食物,讓一個人明白逃逸路線即將過期。 每個人都有幾條逃逸路線;逃逸,不願從夏天販賣的人群離開。 離開的性格像秋天,配合寂靜的小夜燈,陶藝作品靜靜擺在架上,剩下照片的仲夏夜。但不管一個人或很多人躺在床上時的星空,仰頭總分不清楚秋季大四方或夏季大三角;進入睡夢後,午夜夢迴一個人之外大家的不甘寂寞,逃逸面對形影單支的自己。 或許新氣象是一種面對離開的方式:擺設好房間,上架陶器杯裝滿水插上一朵盛開中的向日花,關上夏天那些歡樂,獨自房間內獨享安靜獨處;夏天結束前房間角落放了防潮盒,西北雨之後感傷隨夏日悶熱揮發,房間潮濕的寂寞不安份,逼出防潮盒內許多一人之外的時光。入秋後等待那朵夏天的花,掉落枯萎最後一瓣,然後再重新清理、設計成冬天的新房,招募新房客。打開房,瞬間衝出的潮濕讓「房間出租」的紅字離開牆上。再見青春又熱鬧的夏天。 離別那天是星期日的尾聲,蟬還使勁的叫;那天,我也剛好離開那裡,我不趕時間,離開該是輕鬆悠閒甚至愉快。總有些不適應,譬如,星期一我開始感覺世界停止呼吸,逃逸路線的症狀開始出現。為了治療,我開始捏陶調養今晚記憶異常喧騰無法獨處的一人;習慣,明晚逐漸入秋的個性;往常一般,後晚,一個人之外還有……。 入秋後新的一週,一個人之外我不趕時間。

<文> 〈行事曆〉

圖片
   星期日,離開之後我只想自己去旅行。把台中火車站泰國 情侶的友善笑容,連同我善意的打招呼一起,攝入在自強號 誤點五分鐘的當下。我不趕時間,因為離開是輕鬆悠閒甚至 愉快。相信妳也是。  星期一將是我世界停止呼吸的日子,1988屬於妳的年 用 New Order,Blue Monday(1988)未罐頭化的電子經典,紀念今晚 的往常,明晚的安靜,後晚,記憶之水剛好滿杯的星期一。  行事曆從週一開始,週日結束;今天是新的一週,我不趕 時間,因為紀念週日妳新的旅行。

<文> 〈入秋〉

 〈入秋〉  入秋了吧,這樣冷冷的還有涼涼的吹起窗簾的大風;不是​大暑悶悶熱熱的又讓人流汗的嘴唇,處暑的尾巴今年好像特​別早露出來——為了夏天而留短短的頭髮,都跟稻穗一般漸​漸的變長而垂夏。  結果是考研究所的關係,沒時間去剪髮;第一次聽見你的哭泣。高等教育的指導下,我清楚理解「傾聽」也是一種安撫。  按了結束通話,母親問我「這個月的電話費怎麼這麼貴。」  「大概石油漲價了。」我說。  風吹過頭髮,晃啊晃得的長度;不是規定剛開始的必須一定看見頭皮的極短髮。年輕也開始下垂,因為發生了很多事情你這樣說著。我清楚明白高等教育裡面教導我,傾聽很重要即便我常會分心到別的事物上。  結果是退伍的關係,頭髮開始留為過去的長度。  按了結束通話,母親問我「這個月的電話費怎麼這麼貴。」   「大概我交男朋友了。」打趣的說。  吹進窗的風來到床邊我的瀏海末梢,輕輕拍拍我肩膀,提醒我別過於專注夢中那位百分百女孩。因為夏天,想留一顆新潮的與過去不同的短頭髮,卻一直無法乾脆的走進理髮店。高等教育下沒有教導我們,該如何傾聽自己的聲音。 結果是颱風的關係,才吹起這樣的大風。  按了結束通話,母親問我「這個月的電話費怎麼這麼貴。」  「我自己付可以嗎?」笑著說。  

論張惠菁《你不相信的事》旅行書寫

一、 台灣文學中八、九○年代,女性旅行書寫之研究已有碩士論文出現,而本篇命題為旅行書寫,實為針對張惠菁單本散文集《你不相信的事》中歸納作者對於旅行—父親的意象詮釋。 何蓓茹《九○年代女作家的旅行書寫 九○年代女作家的旅行書寫–以鍾文音、師瓊瑜、郝譽翔、張惠菁為核心》[1]此篇從九○年代女作家中挑選出四位風各異作家:鍾文音、師瓊瑜、郝譽翔、張惠菁,藉由分析散文旅行書寫,關於旅行時與他者的交會以及異地行腳的觀察,發現新世代女遊作家旅行書寫的意義。第四章:遊女在他方中第一節父鄉的想像與追尋,專注於父親的故鄉為討論,近一步分析散文中想像與自我的父親印象追尋。鄭恒惠《家庭‧城市‧旅行─台灣新世代女性散文主題研究》[2]此篇從六位新世代作家散文作品中歸納家庭、城市、旅行三大主題,依循由內往外的脈絡,從家庭內部私人空間移動到城市、公園等開放空間,至擴大全球的流動。第二章中將五○—七○為一單位概述;八○—九○為一單位概述,試圖論述出台灣文學中女性散文書寫的文學脈絡。第五章中,旅行:在移動中重新安置自我。第二小節自我的追尋者中,對父親的尋訪與本篇有相近之處與之參考。以上兩篇碩士論文,明確且清楚的將台灣八、九○年代女性旅行書寫,歸納且整理出系統與脈絡。但就作者部份,對於旅行—父親的詮釋尚待更深入詮釋。吳品誼《漫遊於虛構與紀實--張惠菁《你不相信的事》之時間書寫》[3]將文本納入時間思考的模式下撰寫,透過旅行與紀錄的方式為論述觀點。與筆者觀點雖有些出入但就時間論述上依然為之受用。 本文討論篇章為〈在二十一世紀訂婚〉、〈無岸之河〉、〈旅行的意義〉、〈三個人去逛一○一〉、〈父親〉、〈集會〉、〈甜美的人〉、〈夢小鎮〉、〈父親荊棘〉與〈另一種時間〉。《你不相信的事》散文集中共收錄五十四單篇,其中上述十部篇章為本文討論範疇。 筆者透過以上篇章,將分為三個階段:一、作者書寫父親與家庭。二、與父親在飛機旅程上過世的書寫。三、父親過世後,對父親探查與自我世界的旅行踏查。 本文研究限制上,旅行、家庭、城市與父親都已有相當程度的論述。因此,於父親死亡的書寫就屬本文論述之重點,就死亡書寫的研究範疇中,居多牽涉心理學、生物學、精神分析諸多理論分析,且就本文旅行、父親與死亡探討,理論上欠缺統合也無一定之脈絡研究可參考。筆者試圖從作者文本空間著手,更進一步歸納七部...

論海明威〈Hills Like White Elephants〉空間意象

一、前言 本文嘗試論述海明威短篇小說〈Hills Like White Elephants〉中的空間意象。從皮耶˙布迪厄(Pierre Bourdieu 1930-2002)社會理論中對於象徵權力的解釋,並為之觀點切入文本空間加以詮釋。 從文本背景、文本畫面、對話與典型人物動作,進一步詮釋作者之意象,或論其中之涵義——群山、白象、墮胎、男女、對話、酒吧、喝酒、火車站等等,諸多字詞筆者都嘗試整理後論述。 因為是英文選讀的關係,也嘗試用英文編寫;但明顯似乎無法完成全文使用英文,因此請老師多多包涵中文夾雜英文。 The story “Hills Like White Elephants,” by Ernest Hemmingway, is about a young couple and the polemic issue of abortion. Though the word “ abortion” is nowhere in the story, it is doubtlessly understood through Hemmingway’s powerful use of two literary elements: setting and symbolism.[1] 這篇小說首次發表在西元1927年出版的小說集《沒有女人的男人》(Men Without Women)之中。故事用記敘手法來描寫男女間關係和墮胎問題。《白象似的群山》在大多數評論中都是簡潔且易讀,小說中象徵技巧,簡單卻又寫實的對話,及將廣泛的爭議話題——墮胎——納入小說之中。這些情節構成這個小說易於引導到海明威最低限度的故事風格,此即海明威所陳述的冰山理論[2](Iceberg Theory)。小說也勾勒了角色設定可以對小說的意義提供多大的貢獻程度。 小說內容簡介,在西班牙的某個小火車站,由巴薩隆那開往馬德里的快車還有四十分鐘到站。一對男女,他們在車站的酒吧外喝酒,等著火車。這期間大约半個小時,兩個人交談著,小說書寫了男女間談話的情形。女方懷孕了,男人感到有些不耐煩,希望女方去墮胎。 而小說內文,對話佔了大部分篇幅。也是因為如此筆者在分析就對話的空間意象試圖論述作者書寫風格下的深厚含意。 二、空間意象分析 對於象徵性權力布迪厄從語言互動中有一套方法論與邏輯運行;但對於空間中並未有更多...

論文化創意產業中文學人才培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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