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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移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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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人者〉 「但這並不是眼睛所能清楚看見的具體問題。只不過有很多 事情都在這個事件之後慢慢發生了變化,而一旦發生了變化 ,就無法復原了。」 ——《麵包店再襲擊》,2001   □校長室在8樓、人事會計室7樓,系辦公室6樓,5樓資 訊學院辦公室;冬天我穿著習慣的短褲短袖,進入電梯正巧 遇見校長,鼻挺有些毛的西裝看出適合冬天穿的質料。 「同學不冷嗎?」校長。 「校長我比較年輕。」我謹慎回答。 「哈哈,是啊。」 (六樓到了,我走出電梯) □因為大樓設計,當電梯打開門,白磁磚反射的光線是多麼 嚇人,像踏在光之中;光線雖然強,但可惜的是冬天陽光不 如刺眼中溫暖。11月開始,每天走出電梯的第一道感覺。 □下班下課時間,在電梯門前遇到一位女老師露出招牌甜美 微笑,「親愛的,你不冷嗎?」(「親愛的」是我幻想) □「老師不會啦,台灣沒有四季。」我說。 □雖然說沒有四季,但寒流的時候就很難持續穿短褲。 □下班的時候,學校披上黃黃的夕照,有時紅紅的雪紡紗, 連磁磚都放出那迷人又疲倦的顏色,不自覺多看幾眼打瞌睡 外,會發現兩三個同學拿著單眼在露天的陽台,捕捉靈光。 總是疲倦的關係匆匆進入電梯下樓。 □住在小山城,公園可以看見寧靜的日落,等著太陽道晚安 ,瞧著路旁趕著晚餐的人群,很滿足的擁有各種瞬間的夕照 。 □電梯是個曖昧的地方,說不太清楚哪裡曖昧的讓人委屈。 □又是大樓進入電梯,照鏡子撥弄頭髮,對著自己作鬼臉; 很多專家建議走樓梯良好運動跟環保,往往做鬼臉只是假裝 自己還有些幽默情緒,實則快速反覆的押著關門。 □往常一般,天黑疲倦的進入電梯,那天遇見一對情侶:我 猜男生約30初頭可能年輕些,女生明顯年輕但頭都是保持 向下45度,但一共斜眼偷瞄我三次;男生嚼檳榔、抽煙, 髮線看出從早年郭富城中分到仿日系金色短髮。直到我走出 電梯才發現,其實跟情侶常常在電梯遇見。 ◇後來仔細回憶上下班時間、休假頻率與手上所攜帶物品; 推斷我們應該是住同一層,那男生可能在小型工廠上班。 □不知道為什麼情侶搬了樓層? □那回接近11點半,我跟男生在電梯相遇,一樣都身著輕 便出門;他看著我進入電梯,四目相望後我自願站到角落, 一頭金髮吃著檳榔瞪著眼上下打量著,電梯打開門,讓我先 走出電梯。 □我鎮定的騎上KTR,心頭浮出一堆幹林娘看三小帥哥, 他騎上一台小五十。 □12點多我車子滑下停車場插進停車格,金髮男剛走

(文)〈清晨的茫然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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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茫然群島〉     □ □ 第一次在別人家鄉看電影,早場200元的價格讓人很驚訝,一直笑一直笑到撿便宜;開場十點二十分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一位外貌接近三十歲的男人說,「對不起機器故障,電影院提供退票或換到十一點二十的場次。」(電力問題) □ □ E廳出口排滿登記退票或換場的人,已經接近下場十一點的場次(當然十一點場次滿了)。等待的時間我手變得很焦慮一直揉一直揉一直揉到票根快變成十二點的午餐;一臉和善也一口禮貌的說要退錢,只是票根變成雲吞形狀。心想時間還早,不然去新榮街看二輪片,日頭豔豔直接澆熱腳底板,走進良倉吹冷氣。晚上,看新聞剛好有類似電影消費問題,人家多了一杯可樂招待,我什麼屁眼都沒有,還突然空虛的大清早站在人稱的鬧區,茫然無措。 □ □ 良倉倒也沒壞了我好心情,大概看見不少書;體育用品店開了,已經是接近中午吃飯時間,計畫中除了電影還想買鞋消災:慢跑鞋真的很囉說Pronation、Normalpronation、Overp ronation與Underpronation 我當然不可能跟店員問這些,才逛一家天氣豔厭,第二家我就買到了心中的美感、舒適和價位的商品。 □ □ 耐吉這世界大品牌出了很多有的沒的系列:試穿第一步驟差強人意的款式穿一腳兩雙比較;上午店員通常有辦法專心面對顧客的要求。 □ □ Nike Lunarlon系列的泡綿科技,讓腳底板很爽;達到舒適也美麗搶眼的紅色,偏偏店員不滿足我期望的價格;店員很專心對付我的殺價,嗯……,真的很專心又找了同系列的鞋雖然美感差了些,算了畢竟不是當年那雙銳跑愛佛森台灣限量版。我一直一直一直殺價,最後一樣失敗就跟沒看到電影一樣,一股大清早的茫然失措,結帳時又閃過腦海群島。 □著起螢光黃的運動鞋,第一次跑在這地方,父親的家鄉;群島記憶跑不出什麼鄉關何處。

(文)〈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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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天與親愛的兩位朋友,在接近狼狗時間的談話有感;我們的生活永遠停在那個時刻模糊不清,爛泥一樣茍茍的——多期待看見照片中的陽光是和煦且真誠的說,日安。    總用很多方式去嘗試證明我們的生活,譬如:你愛不愛我、我們友誼的程度到哪、所謂,不爽到底是多少幹你娘組成、到底選擇翹班還是蹺課或儲值遊戲創造一個擬仿的人生……諸如此類,其實這些都是無法證明什麼。    每日每日,第一道讓你呼吸感覺舒服或不愉快的陽光,是不是真的溫暖或寒冷。現在,我們無從知覺寒冷的陽光,總不誠實的面對每天的例行,打卡下班結婚衰老死亡。   《尋羊冒險記》說,「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誠實的工作。就像任何地方都沒有誠實的呼吸或誠實的小便一樣。」 真誠的告訴這糊糊的自己 Fear not that thy life shall come to an end, but rather fear that it shall never have a beginning. (J. H. Newman) 不要害怕你的生活將要結束,應該擔心你的生活永遠不曾真正開始。把握每個顏色的當下,便免於害怕結束時的癱軟;也就開始擔心,到底你要的生活是什麼。   《麻將》中出現了一句經典的台詞,「沒人知道自己想幹嘛。」所以大家都一起不誠實的小便呼吸道聲晚安,隔日醒來看見陽光說,「天氣真好」確內心烏雲密佈。

(文)〈鳳梨性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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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梨性過敏〉 □□鳳梨是熱帶地區極為重要的水果,去皮生食外是一種愛情裝扮;熱病引致的情況很多,通常可能是環境溫度高而導致,亦可能是病患自身體溫過高,或長期暴曬於愛情的病徵。 □□台灣府志:「鳳梨,葉薄而闊,而緣有刺,果生於葉叢中,果皮似波羅蜜而色黃,味甘而微酸,先端具綠葉一簇,形似鳳尾,故名。」他還具有解熱的功效。 □□我跟這位醫生就是夏天的密友,照鏡子發現本日最美的豐唇,可愛的會說「迷唇姐」,就是掛了兩條香腸。醫生翻開案例圖一直一直不停的貼心解釋。過敏啪啦啪啦。 「把那張白色拿來」醫生使了眼色。護士在導致皮膚過敏的原因有哪些?標題上劃上圈圈。 啪啦啪啦物理性因素極為罕見,你去掛免疫風濕科啪啦啪啦,繳長期貸款—熱、冷、水、壓力、運動、日光,也可能是家族遺傳的過敏,打給我爸「ㄟ我是來台灣第一個有家族遺傳病的人耶」。 「愛情是無法治癒的熱病,我們卻因此幻覺了身心奇蹟……」《有病》 □□沙鹿很熱,長期曝曬的結果患了無藥的熱病;至從沙鹿,我常為了熱病滿眼是汗;熱,誘發了家族深層的不治裝扮,當我愛上妳不曾擁有,第一個症狀是雙唇水腫無法安靜,雙頰漲紅胸口恰似蕁麻的紅疹,皮膚結上未熟鳳梨粗硬的不怨。 □□夏天時,有醫生陪伴渡過這樣的免疫颱風;而我總是獨自一人渡過心底的那抹憂鬱湖泊,划不起波紋。 □□鳳梨的旺季是夏天,與肉一起烹煮,可以使肉類變得軟嫩;切下外皮捶打後用布包裹,可用藥布治療外傷、治療外傷。熱病是內傷無藥可醫或家族遺傳週期出現。

(文) 失眠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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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電信創新應用大賽 決賽 H07419. .  失眠的椅子 都習慣性在人生某階段的最後一年,充滿睡眠與徬徨。那年開學的同時也出發睡眠的周遊;徬徨隨行如同食客詭異的 自薦電影 。放映〈 Pulp Fiction 〉 Vincent 與 Jules 在車上無意義的談話。拼命思索平常的邏輯,想找出一般正常的解釋,在黑幫老大被警察囚禁雞姦後,喚起將雜亂影片順序作排列慾望,只是不停的排列,順序和邏輯已沉浸在喃喃自語中。 「……」 「竟然不當老師,跑去開那什麼店。」 「……」 「靠!還真是有勇氣。現在經濟不景氣耶。」   * 喃喃的話題是大伙習慣性的迷戀未來。當往常的調味持續記憶眷村囑咐的必須職業;從吃麵是遺傳病徵,到畢業後進入軍教階級。 (祖父在夜半為父親做的宵夜,宵夜是那碗慌亂時代的家常麵,大嗓門配著軍人口吻式的故鄉佐料。吃麵成了遺傳病徵,下肚的都成了包袱,祖父和父親) 「怎麼現在吃東西還是加口味這麼重鹹!」 「是啊。口味改不了。」 「嗯…我竟然都沒猶豫勒!直接考研究所了。」 「拜託一下!自己都規劃好要當老師,讀雙碩士學位。現在都已經教第 5 年了,才說這種話。」 重口味是一種家族病徵,假如無味人生導致失眠,灑上赤紅辣油、暗綠蔥花、金黃蒜苗、黑色醬油、白色酸醋,歡迎即將過經的睡眠,可卻激不起那久未開口的猶豫。 * 猶豫未開口,攤在椅上,喚不醒那夢遊妻奴的;趴在桌上,叫不回那驚恐愛情的。 電影播放了 1997 年的〈 Titanic 〉, Jack Dawson 贏得船票的呼喊,驚醒失眠已久的 Rose DeWitt Bukater 。鐵達尼號斷成兩截時下了重要的決定,愛情總會沉沒,即便失眠的覺醒不代表可以安然入睡,強迫接受習慣每晚失眠,自然築成一種沉睡。 「打算要結婚。」 「真的假的,不好吧!」 「神經病,都交往這麼久。」 「嘖嘖!也對。」 確實習慣在人生某階段的最後一年,用睡眼與無措坐在那逐漸走遠的教室課桌椅;傳記書中渴求已逝被稱為英雄的人物,只出現在文學院的教室黑板,或那桌上。   * 坐在文學院三樓教室的椅子上充滿了睡意,應該是遺產。早該嘗試竊取你睡覺產生夢想的 遺囑 竄改為己有,徬徨沒有逼急在椅子上做夢,卻朗朗宣讀遺囑上關於懦弱的覬覦。 覬覦文學院三樓教室桌子上殘存的格瓦拉傳記,應該是戰死。早該放棄抵抗那階段的獨裁(人生),試著偽裝成革命家旅行時騎在叉路(人

(文)〈跨下癢〉

〈跨下癢〉(858) 下午,我和D走進大樓的某一戶。翻著光碟。D拿了一片上面筆跡有些斑駁的光碟。 「麻將?」我說。 「教人打麻將吧!」D說。 忘了誰闡述的青春,我覺得很吸引人:其曖昧性與不確定性把正在通過儀式的人稱作門檻上的人。 沒想到《麻將》不是教人打麻將,倒是讓我想起每夜坐在廚房的父親。 黃昏,在大樓間的公園散步。 「每次放學的黃昏,我都在等著一位100%女孩」D說。 「有告白嗎。」我說。 「她是我母親。」D說。 「那大概只會出現一個0%的男人。」我笑著說。 「他也是100%。」D搥了我。 晚,D 騎著車在市區亂逛。到一家看似唱歌的店,走進去。D逃出來我只有一樣的反射動作。 「有種晚上就別回來。」父親說。 「林杯很有種啦。」D遠遠嗆著。我才知道D不是亂逛。 夜,還是沒目標的騎車,晚上馬路的人群好像都要回家的樣子,疲倦的、拎著公事包的、剛補完習的很多種類。持續夜晚,到了高速公路底下,開始塗鴉。D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隨處亂噴,我坐在機車上看著路燈上的飛蛾,飛來飛去到底在幹嘛。 「記得下午的電影嗎?」D說。 「嗯!怎麼?」我說。 「你覺得為什麼最後柯宇綸要回家?」D問。持續噴漆。 「不然他要去哪?」我說。 拋掉最後一罐鐵樂士,D抬頭看著路燈上的飛蛾,拿出一包煙,打起火開始噴出一口一口全世界都欠他錢的煙霧。瀰漫煙霧中心的D,模糊到看不清他的一臉不爽樣。 夜,月亮不知道在笑什麼。又回到公園,彷彿全世界剩下這些地方可以去。D走進有些微亮的廁所,剛進去他又逃了出來。 「ㄟㄟㄟ」D暗示的擠眉。 隱隱的巔起腳走進微亮的廁所,每間被闔上的包廂似乎都有些驚喜;持續巔著腳,趴在其中一間外聽著喘息聲。D右手往上指,暗示又出現。我非常緊張,打開旁邊的門進入包廂。 坐在7-11的內用椅子上,吃著關東煮跟一堆微波食品。 「有這麼餓?」我說。 「食色性也。」D說。 「你媽啦!」我說。 「別提我媽。」D說。 當下關東煮叉子,我以為會變成兇器,還好D只是把它折斷丟到空的碗內。跨上機車,月亮笑歸笑夜色卻淡了些。 天亮,我跨過家門;青春的儀式靜靜的杵在門檻上,我站在門檻上不停搖晃,跨進廚房第一步我再度遇見,青春正盛家鄉不遠。

<文> PL04 一個人之外(一修)

  一個人之外   寂寞無聊的長夜,時間流動,注視著自己的陶藝作品,讓一個人的時間再舒緩些;陶杯中裝滿所有夏日川流的時光。或許有一天,可能沒有;擲破裝滿回憶水的陶杯,噴濺滿地的生命。 製作陶藝品,安撫離別的自己,陶藝作品不只容納記憶:容納必須離開的青澀,倒入眷戀的青春;收容不甘寂寞,是無法獨處的浮動少年;滿溢,埋怨一個人就這樣杵在世界裡。 埋怨的方式,追逐一個人之外所有時間;流入人群的時間,忙碌消解面對離開自己。 設定離開日期是群眾喧鬧的夏天夜晚,是舞會結束後空礦的一人。在繁星高掛的仲夏夜結束前,捏製一個陶藝品,注滿了不甘寂寞一個人,之外所有青春眼神和氣盛的軀體。回憶之手殘存指痕;拉胚機旋轉著幾道痕跡,陶土表面呈現了一條條逃逸路線。 平視著張起的水面,化獸成為路旁的野犬,發現過於留戀的自己對他恐嚇提醒時間;隱身成鬼魅躲在路燈下隨時驚嚇導正人生的時間;我偽裝成拾荒者乞討食物,讓自己明白逃逸路線的時間即將過期。 每個人都有幾條逃逸路線;逃離,房間的一人,不甘願打包所有眼神清澈的自己;躲藏,人生地圖必遇見的感傷;奔入夢中的眷戀時光,雙手遮掩,追補的時間之眼;逃逸,離開自己。 離開的當下像冷冷的秋夜。配合寂靜的小夜燈,陶藝作品靜靜擺在架上,剩下照片的仲夏夜。一個人躺在床上時,仰頭總分不清楚秋季大四方或夏季大三角;進入睡夢後,午夜夢迴的尷尬失眠,面對形影單隻的自己。 我選擇擲破陶杯,噴散滿地的生命。時光蝴蝶飛出的當下,遺憾自己只能用擲破的方式,迅速讓離開鈴響。不是學生時代週而復始的上課鈴,也不可能是下班的鈴聲;確切的比喻像火車站刺耳催促旅程的鬧鈴。 新氣象是一種面對自己的方式:擺設好房間,上架裝滿水的陶杯,插上一朵盛開中的向日花,關上夏天那些歡樂,房間內獨享安靜;夏天結束前,房間角落放了防潮盒,西北雨之後,時間隨悶熱揮發,房間潮濕的寂寞不安份,逼出防潮盒許多離別前時光。入秋後,等待那朵夏天的花,掉落最後一瓣,然後再重新清理、設計成冬天的新房,招募新房客。再見,自己的車站。 離別那天是星期日的尾聲,蟬還使勁的叫;離開,總有些不適應,譬如,星期一我開始感覺世界停止呼吸,逃逸路線的症狀開始出現。為了治療,我開始捏陶,調養今晚記憶異常喧騰無法獨處的一人;明晚往常一般;後晚……。 入秋後新的一週,我不趕時間。

<文> PL04 一個人之外(草)

一個人之外 (908) 寂寞無聊的長夜,時間流動,不等;陶杯中納滿所有夏日川流的時光。或許有一天,可能沒有;擲破裝滿回憶水的陶杯,噴濺滿地如水的生命,就會發現沒什麼好離別感傷,因為,曾經共有那些美麗的小河。 製作陶藝品,紀念即將離別的某位,讓陶藝作品不只容納記憶,也包括離開與不甘寂寞。「離開」是青春的善解人意,他有些經歷且個性矛盾;不甘寂寞他是無成就感的頹廢少年:寂寞控訴,逃避無法自處的房間,更多解釋為埋怨一個人就這樣杵在世界。 自己設計離開起點:象徵群眾喧鬧的夏天夜晚,打包寂寞潺潺淚痕與舞會結束後空礦的一人。在仲夏夜結束前捏製一個陶藝品,注滿了一個人之外。回憶之手捏陶殘存很多無法離開的指痕;拉胚機旋轉這些痕跡,作品上呈現了一條條——逃逸路線——把條條痕跡設計花樣跟裝飾,讓自己化獸成為路旁的野犬,發現過於留戀的人對他恐嚇兩聲;隱身成鬼魅躲在路燈下隨時驚嚇導正離開才是繼續人生的路線;偽裝成拾荒者乞討食物,讓一個人明白逃逸路線即將過期。 每個人都有幾條逃逸路線;逃逸,不願從夏天販賣的人群離開。 離開的性格像秋天,配合寂靜的小夜燈,陶藝作品靜靜擺在架上,剩下照片的仲夏夜。但不管一個人或很多人躺在床上時的星空,仰頭總分不清楚秋季大四方或夏季大三角;進入睡夢後,午夜夢迴一個人之外大家的不甘寂寞,逃逸面對形影單支的自己。 或許新氣象是一種面對離開的方式:擺設好房間,上架陶器杯裝滿水插上一朵盛開中的向日花,關上夏天那些歡樂,獨自房間內獨享安靜獨處;夏天結束前房間角落放了防潮盒,西北雨之後感傷隨夏日悶熱揮發,房間潮濕的寂寞不安份,逼出防潮盒內許多一人之外的時光。入秋後等待那朵夏天的花,掉落枯萎最後一瓣,然後再重新清理、設計成冬天的新房,招募新房客。打開房,瞬間衝出的潮濕讓「房間出租」的紅字離開牆上。再見青春又熱鬧的夏天。 離別那天是星期日的尾聲,蟬還使勁的叫;那天,我也剛好離開那裡,我不趕時間,離開該是輕鬆悠閒甚至愉快。總有些不適應,譬如,星期一我開始感覺世界停止呼吸,逃逸路線的症狀開始出現。為了治療,我開始捏陶調養今晚記憶異常喧騰無法獨處的一人;習慣,明晚逐漸入秋的個性;往常一般,後晚,一個人之外還有……。 入秋後新的一週,一個人之外我不趕時間。

<文> 〈行事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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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日,離開之後我只想自己去旅行。把台中火車站泰國 情侶的友善笑容,連同我善意的打招呼一起,攝入在自強號 誤點五分鐘的當下。我不趕時間,因為離開是輕鬆悠閒甚至 愉快。相信妳也是。  星期一將是我世界停止呼吸的日子,1988屬於妳的年 用 New Order,Blue Monday(1988)未罐頭化的電子經典,紀念今晚 的往常,明晚的安靜,後晚,記憶之水剛好滿杯的星期一。  行事曆從週一開始,週日結束;今天是新的一週,我不趕 時間,因為紀念週日妳新的旅行。

<文> 〈入秋〉

 〈入秋〉  入秋了吧,這樣冷冷的還有涼涼的吹起窗簾的大風;不是​大暑悶悶熱熱的又讓人流汗的嘴唇,處暑的尾巴今年好像特​別早露出來——為了夏天而留短短的頭髮,都跟稻穗一般漸​漸的變長而垂夏。  結果是考研究所的關係,沒時間去剪髮;第一次聽見你的哭泣。高等教育的指導下,我清楚理解「傾聽」也是一種安撫。  按了結束通話,母親問我「這個月的電話費怎麼這麼貴。」  「大概石油漲價了。」我說。  風吹過頭髮,晃啊晃得的長度;不是規定剛開始的必須一定看見頭皮的極短髮。年輕也開始下垂,因為發生了很多事情你這樣說著。我清楚明白高等教育裡面教導我,傾聽很重要即便我常會分心到別的事物上。  結果是退伍的關係,頭髮開始留為過去的長度。  按了結束通話,母親問我「這個月的電話費怎麼這麼貴。」   「大概我交男朋友了。」打趣的說。  吹進窗的風來到床邊我的瀏海末梢,輕輕拍拍我肩膀,提醒我別過於專注夢中那位百分百女孩。因為夏天,想留一顆新潮的與過去不同的短頭髮,卻一直無法乾脆的走進理髮店。高等教育下沒有教導我們,該如何傾聽自己的聲音。 結果是颱風的關係,才吹起這樣的大風。  按了結束通話,母親問我「這個月的電話費怎麼這麼貴。」  「我自己付可以嗎?」笑著說。  

<文> paperplane03

PL03 外一章 西北語 撰寫: DAV 落大雨,咬著冰倉皇奔進大樓裡,一陣陰涼;西北雨,等雨停的短暫片刻,電梯在 6F 打開,是某個還在施工的角落。看見大 G 坐在漸層紅色剪紙的燈光下,翻唸著《七里香》 —— 在綠樹白花的籬前,曾那樣輕易地揮手道別。猜著是否真的是大 G ,正常來說,他該是在墓園長眠;我恍神的態度讓地上的磁磚,沾上稠稠汗水。 「《地下鄉愁藍調》呢?」我問。 未答。 「其實,最近《給所有明日的聚會》也很棒。」我說。這本書是關於搖滾、關於遊子的生命歷程,《給所有明日的聚會》就像一張邀請卡,聚集所有紐約在地搖滾樂團,也聚集了許多前衛、實驗和批判性強烈的音樂。這張邀請卡,邀請了所有年輕一代的朋友;卻偏偏屬名不歡迎父親前往。 我們 的父親其實滿像,都愛讀席慕容的詩,大概也都經過像是電影《我心深處》裡,那些家庭的紛擾。 在 父親努力成為中產階級的過程裡,我與他,卻也喪失了許多父子對話的機會。父親書房內有一些 老歌 ,他黑膠上「雅尤」是我慣常的念法。我想往事不是只能回味,父執輩絮絮叨叨的講著他們的年代,遺傳除了血肉外,其他都無法連結。 我們一代,摩登遺忘了所有關於父執輩的說教。 汗水不停冒出額頭,施工的空間很悶熱,腳底板黏答答的和拖鞋發出黏著劑撕開又貼上的不舒服聲響。那燈是發亮的狀態,在這尚未完工的辦公室。 走進了燈色 —— 泛黃照映臉頰,活了二十三年後,我 正要 離開準備綻放 —— 青春濃烈傳七里,卻傳不到八里、九里、十里之外的父親鼻中。 但最終,我還是要從遺傳的記憶中,挑選關於未來的命運答案。楊德昌電影所以被推崇,除了準切抓到當時臺灣的年代性格,還有那些對青春的說教,我該做什麼、你該這樣去、這樣做最好……;所以他的系列電影 ,才能夠滿足愛說教的 父親一輩。 大熱天突然西北雨陰涼大樓內,悶熱的施工處,我踩到地上水融狀的冰淇淋,滑了一跤。施工中的招牌後,緩緩走出一個身影,提醒我禁止進入;那些往事,留戀過久都成了腳下黏答答的聲響。 「這燈火金水,看己席一下。等下就走。」我說。泛黃逐漸從我身上褪去。工人必定聽見我的自言自語,下雨前的味道 很是 悶熱,讓襯衫與臂膀貼黏的不舒服;七里香氣拂過時,又落下記憶的滂沱西北語,匯流成稠稠洪水 —— 蔓延到校園邊的最高一塊紅磚。

<文> 城市與憂鬱(最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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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與憂鬱 2011-03-03 20:13:00 停筆 / 2011-05-11 公佈 2011電信創新應用大賽複賽 H07419 .  城市與憂鬱 超貧乏睡不睡都空空無神,觸了手機人聲答覆;卻含糊的說,其實,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夜色下窗外濃霧初春,拉丁風格的熱帶音樂,鬱鬱的赤道無風帶上藍墨水色的天空很低,悶悶無比的一片毫不快樂的海洋,還有平靜無比的天氣。突然的失眠想起,夏天時作的一個夢;驚醒時已經春天,原來是隱隱雷鳴,是否也看見初春的大霧。春雷陣陣,耳朵共鳴讓我困擾許久,夢境停在夏天站,沒有繼續前進的車票。售票口買一張回家的票,上車時看看這揮揮手再見;火車卻遲遲不動,廣播員說才知道,城市因為濃霧所有交通已經癱瘓。 非常不捨甚切寂寞,畢業後的這些日子。再多的語詞形容大概也就是,沒什麼好說的,隨時間就淡了。一定會是你先淡去,天蠍座都這樣不是嗎。處女座不是這種人好不好。城市沒有觀星這種統計性速成融入團體的初級技巧。S意興闌珊的一搭沒一搭的緩緩睡去卻未掛上電話,這是早晨第一個說早安的青春。 十年可以幹嘛?唱一首歌叫〈十年〉 [1] 只需要五分鐘。有些憤怒悲傷無奈不知所措的說,真的不知道這樣回來唸書還有什麼意義。我試著用苦笑或是年輕人調侃的話,唸著些不著邊際的話,反正事情發生了,非要的話,想想前面九年不是至少傷心外會快樂一些。年紀是個問題又如何,俗語說,男人越老越老很值錢,重點是可不可以勃起吧。講一些想安慰卻低俗的話。應該是沒聽見只自故的不停哭著那些,查到啊跟誰啊朋友說喔不講話算什麼這樣情何以堪無奈耶真的是。濃霧中的紅燈閃爍倒也美麗。感情這種事,用到情何以堪,是要堪三小?看開一點本來就是不能用任何東西去解釋,誰愛誰愛我愛她愛你。其實,想安慰C。窗外流進低溫也就打了一身冷顫說不出任何一句話。跟女友交往第九年論及婚嫁時,第十年發現她劈腿。 霧越來越厚夜色進行的秒針彷彿靜止。其實,我不知道要說什麼。犯了一個邏輯上愚蠢,竟然跟J說我跟他長好像。年初二的家族聚會大概讓所有人嚇到,喝了這麼多威士忌不管去哪邊工作、畢業或我是不是同性戀;威士忌白蘭地紅酒,簡單明白醉了去睡。我是擱著一些話沒錯,「別擔心,我不是孽子。帶回家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我不想繼續讀書了。」我爸拿起皮帶,大叫「幹,是不是你用的。」不好相處好嗎!就雞掰噎。母親是潤滑劑;現在父親成了任何問題的潤滑劑。其實,不管以後生病或怎樣,

<文> paperplane02 草稿

PaperPlane02 撰文:dav 那年春天,我和幸福有個約會。春天總會下起陣陣思念細語。 國小的暑假都會去花蓮探望外公;外婆中風許久,外公也陪伴在其左右多年。 「哩這勒面相,係……」年事已高的長者,老愛對著我發表關於未來的種種臆測。外公為治療骨刺早晨都會去游泳;那年夏天,發現鄉下泳池的水是綠色,才知道游泳池深度是循序增加 ,泳 池像家族聚會,池邊總聚集著我叫不出名字的親戚。仗著主場優勢,我把舅舅的氣艇推入水中,躺著享受漂流。 氣艇很大,小學生沒這麼容易控制方向。等到發現自己在泳池中央,早已離所有人 有著非 常遠的距離,周圍安靜的嚇人。我開始緊張的滑水,但沒什麼用。身體靠向氣艇邊緣,雙腳觸到水;錢幣掉進水中,周圍還冒著氣泡,一直沉一直沉。原來水是綠色,腳踩不著地;頭頂閃爍綠光透過池水晃蕩,我試圖掙扎浮出水面,卻只是徒勞地一直沉一直沉,水從鼻子灌進來,迫切地需要空氣。大概會死。 外公把我救起。海豚式跳入水中,外公自由式的速度,讓我在綠色的池子中,頓時感到得救;他右手臂緊扣我脖子,緩緩將我拖上岸。 雨聲讓人容易入睡,春雨時節不攜雨具,是挑戰運氣的方式。「喔,運氣不錯,竟然沒濕。」隱隱中曖昧的雨似乎與我有所協定。那晚她生氣,落在我身上的感覺,是搥出瘀青的重量;應該等她氣消再外出的。 夜晚下著大雨,視線模糊加上強風。經過客運出口時,為閃避路上指揮棒快沒電的阿伯;安全帽鏡片在眼前破碎,機車龍頭歪了,明明倒向左邊分隔島,右邊油箱卻凹了,手錶扭曲。「孝年ㄟ有啊諾謀?」我搖搖手。還下著雨,那晚我沒睡,隔天因腦震盪急診。原來,腦震盪的感覺像上了天堂,周圍發光發白,外公要來接我了。大概會死。 等再 回 到花蓮,進入冰冷的游池時,我有點怕;突然,像是有人推了我一把。完蛋了!這次只有我自己,外公不在,用力划著,使勁踢,這是外公教的方法:對,就是這樣……身體放鬆……。今天我會游泳了。 午後,春雨下得滴滴答答,沖澡時流過身體的,彷彿在我耳邊細語:「大衛 , 眉中有痣,易遭水險。」我轉頭找尋那熟悉的聲音,卻只有嘩啦嘩啦的水柱不停打下。

(文) 多惱河

  多惱河 一.         家離水邊這麼近,開門便是下游;我們有病。車站是城市的源頭滾滾水流,我的家離水邊很近,開門便是下游;許多城市出現大洪水時出海口屬於氾濫平原的沈澱。         D是我在第三城的死黨,外出讀書時逢假日回故鄉便會請D當車伕;我家只需要順著第一城火車站前的大路一直一直狂飆前進,穿過第二城過了山頭,看到四根煙囪很快就會抵達我家,在第三城靠近海邊的地方。除D之外G跟我們兩家一樣屬於外移入第三城的居民;我們一票中,S住在第二城都是墳墓的山坡地上;K是我外出讀書認識的朋友恰巧住在第一城接近火車站周圍不協調大樓旁的別墅。大多閒來無事會騎著改過管打檔車,第二城晃晃第一城溜達;更確切的說K是有錢的家族企業小孩,大多數樂子由他發起,K不喜歡騎車也懶得離開第一城,成了我熟悉第一城的理由。故鄉的母城就是第一城;火車站是母城的中心,所有發展都由那開始一圈一圈輻射。父親說,選第三城落腳的原因:居民大多數個性雖然邊緣但通常也安靜不過問他人事。語重心長的說,「人只要定居久了,其他的就會緊隨而來。所以沒什麼好不方便。」         D跟我都騎打檔機車,排氣量贏過G跟S的速可達。但某次車禍後父親把我的車偷偷賣給二手車行,只准搭乘大眾運輸工具;父親厭惡機車,因為差點讓他失去唯一單傳。我是年輕人但又不希望他每天看著我騎車幻想無後,大多時候都是走到大路上等D這台公車。我跟D比過看誰先從四根煙囪到第一火車站;贏的那次就是出車禍那回。         車禍養傷那段時間,D跟G常常來家裡讓我跟上學校進度,畢竟還好只斷一條腿左手骨折腦震盪外加一些挫傷。在我家他們常說,「你爸跟我爸好像。」所以D的父親跟G的父親也很像;大多時候我們三個不太談母親,我媽跑了,「你小時候跟人走了」、他也沒有媽媽,「今天我媽祭日」、G差不多也等於沒有母親,「去打麻將了」。家庭相似,都缺乏母親三人出現兄弟之情,上了大學分隔幾個地方情誼卻越濃。S是小康家庭父母建在,他卻很孤僻常把幽默挾著諷刺放在嘴上,大多時候喜歡一人,我常懷疑住在第二城,是不是都這樣憤世外更多屬於孤單。下雨經過第二城會有誇張的大水,順著山坡路直直流分別往第一火車站跟四根煙囪。S常說山坡上的東西,只要下雨都流光了;只有死人會長期定居,「譬如像他媽」看著D說。         及時的春雨農民視為甘霖,我們通常在三月的第一滴雨落下,去第二公墓陪D

(文)城市與憂鬱——我和幸福有個約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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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與憂鬱 我和幸福有個約會12 可以停止那些低級的對話嗎?可以不要走嗎?天蠍座。城市中憂鬱伴隨的不是寂寞,深切一些是往後各自努力成長後的陌生。不太喜歡說,一定會怎樣或約定怎樣的語言。寂寞考驗的不只是這階段我們的默契,是之後很久以後的以後。可以不停止那些低級的對話跟再與你們說,我很想你們耶,當都有理想的幾十歲。 我和幸福有個約會,就像那遙望怎麼還沒來的眼神;注意鏡頭的比剪刀。提醒我夢中是否遇見A的天蠍低級男。指示牌為證,今夜笑得太多拌入憂鬱濃烈。    

(文)城市與憂鬱——我和幸福有個約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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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與憂鬱 我和幸福有個約會11    三月遇到 A,又開始糾結;最辛苦的原因是月初,接連好幾天失眠,催眠自己四月快來了又是新的一個月打起精神。很可惜今天是三月14日,才發現只有白蘭地可以假借四月的名義化開糾結的枕頭。    對不起某位,知道幫我轉移目標;你他媽要進去蹲了多陪陪女友。三月的時候聽見妳的元氣,似乎安然;四月祝順利完成偏執狂的文章。三月的某一天突然的變成四方會談;文學空閒貼切,其實是回憶空間。看見序只有一句話她就懂了。「我死心眼」。剩下的憂鬱,隨時間陪伴我靜靜的坐著,戴上口罩假裝打瞌睡,等待一吻清醒夢。車站是城市的源頭,我的家離水邊很近,開門便是下游;城市許多洪水出海口屬於氾濫平原的憂鬱沈澱。  

(文)城市與憂鬱——我和幸福有個約會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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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與憂鬱 我和幸福有個約會10 □□幸福是什麼?翻完創刊號紙飛機(PAPERPLANE),突然的脫口問了這問題。很多時刻都讓人刻骨而且舒坦:耕耘後考上研究所的當下、父母病痛開完刀看見一切安好、週日天氣不錯可以曬棉被、上班時依序完成所有事情、路邊看見分手多年的女友牽著笑咪咪的兒子、回家一鍋雞湯等著、撿到一百元卻給了撿回收阿婆一千塊、難過時房間內突然響起的電話……,有太多難以言喻當下的感受的默契。城市中路線明確倒也無彷隨意走走,因為居民都清楚走著走著就會若有似無的懂了這條人生大道;假如一時之間無法理解何謂幸福,隨意走走無彷。 □□週日天氣很棒,冷了幾週後出現難得的太陽;騎車關係還是穿著有些厚的羽絨衣。一種默契,遇見了三個與我穿相同外套的人,其中一位在下午路邊的長椅,我們做了相同動作,放下7-11的咖啡,因為溫軟脫下外套然後開始打瞌睡。也是一種默契,遇上了五位穿著相同蔚藍色水染緊身牛仔褲的女性;她們身上都有一種青春默契。 □□我問老師,到底什麼是幸福。想都沒想的,「可以睡覺啊」默契笑容成了幸福的一種默默的語言。  

(文)城市與憂鬱——我和幸福有個約會08

城市與憂鬱 我和幸福有個約會08 □□海鮮不適合高膽固醇的人食用,像我年紀輕輕就被禁止。橘色讓人食指大動,新鮮的觸感魚肉間油脂的潤滑入口後的甘甜。食物容易讓人躁動;明白那些出自於其它的更深對於情感的部份。 □□一天下午父親在勉強稱作書桌前掉了淚;註完冊接到電話說父親過世了。馬上趕回家。我一滴淚都沒掉,那時候還沒人敢幫你爺爺釘釘子。有很多必要的堅持,讓眼淚穿過時空來到那個下午。那是母親第一次看見吧。這些壽司讓我很脹,打嗝後醫院裡面我們坐在角落聊著些當兵的事情;味道很複雜牛肉的多鴨肝一些。K 緩緩走來,讓我想起這關於落淚的事情。 □□親情、友情、愛情、一夜情,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些堅持。不一定要放下或什麼走出來。想持續或執著悲傷也無彷,畢竟愛讓人無法忘記。桌上那碗味噌湯濃郁,味噌的鹹味跟蛤仔的甜讓壽司浮起來。我們飽了。嫩仙草很扎實路邊店很少有這麼實在的料;綿密細緻的仙草芋圓在嘴中轉啊咬啊,吃下後各自回家。

<文> 被忘幸福——打棉被

我跟幸福有個約會,冬天就是要〈打棉被〉 「陲掛在那欄杆之上,悠閒冬日之下,讓人自然發笑的棉被。」     從來沒想過這樣,就揹起棉被走出房間。這種冬天週末的天晴,應該是太悠閒,而且冬天的太陽真的好溫軟,緩緩的天氣促使揹起棉被,厚棉被也不這麼重可能天氣好心情好,腳步相對輕許多。 風有些大倒也吹不散這種暖暖溫度,在附近找個空曠又照到太陽的地方;輕快的哼起歌。Good Day Sunshine [1] 好久沒這樣,慢慢無目的走在太陽下。Good Day Sunshine 野狗在地上抓癢 Good Day Sunshine 撿資源回收的阿婆跟我問好。I need to laugh, and when the sun is out.忙碌之餘突然有個輕鬆的日子這種突然的幸福。 夜晚臥夢的棉被——老棉被在日照下所有缺陷被看光光。這是小時候尿床的痕跡吧、為什麼會有口紅印、毛球、脫線與母親的補靪。看到這床老棉被,心不由也熱起來,很久很久沒回家。I've got something I can laugh about,I feel good, in a special way.漫步到欄杆與陽光之處,媽媽應該在煮飯、父親八成又再打瞌睡,妳是否安好。再一次抖抖棉被瞧瞧有些眩眼陽光的方向;大力一甩,抖抖厚重的讓它整齊些;We take a walk, the sun is shining down.再用力往欄杆一甩,有些灰塵飄飄在周圍,親愛的妳離開多久了;陲掛在那欄杆之上,悠閒冬日之下,讓人自然發笑的棉被。拿起路邊有些斑駁的乾樹枝,淡淡的想著以後;Good Day Sunshine,And then we lie beneath a shady tree.折折突出的枝節。甩甩手揮起,打了第一下有些灰塵在光照下偷偷飄起,看見自己影子揮棒姿勢又發笑起來。第二下更用一點力、第三下樹枝滑出手 Good Day Sunshine, Good Day Sunshine旁邊小朋友笑的讓我快步拿回那根,第四五六七八啪啪啪啪啪。 漫天棉被塵陽光下緩緩落在身體每個地方;拍拍身上灰塵繼續打棉被。抹抹冬天難得的汗水,有些灰塵的味道;She feels good, she knows she's looking fine.I'm so proud to know that she is mi

(文)城市與憂鬱——我和幸福有個約會06

城市與憂鬱 我和幸福有個約會06      情況比較不一樣,連續體驗畢業這樣的感傷。每個階段的快結束都會有些陪伴,渡過譬如青春騷動的不安焦躁:大四每個人都會消極一些,畢竟我們只是間普通私校的文學院畢業生。前程難畫出一個譜的緊張徬徨。再離去的憂愁,進入碩班後學弟妹的畢業。那些不安緊張稱呼短暫的時間抓痕請別太在意。可能在一個地方久了,不知不覺憂愁總隨著日落出現。      兩位來到屬於我扎根的城市,每日移動檳榔攤的小姐越換越醜;成長也不安於櫥窗,很棒的開始煩惱人生或少女的生理時鐘滴答。這些共有的簡單的自然的照片,攝入當時的靈光——春青永註。看著23歲已經停留在照片上的一些親切又諷刺的大笑的話語,抄襲的口頭禪逐漸跟照片成為久久才會在聚餐上說起的感嘆年歲。      其實,這城市憂鬱?到底還是學生階段有太多無聊鬱悶。我和幸福有個約會,每天早晨矛盾的幻想悠閒亂逛卻又買下一棟豪宅,祈禱共有的青春運氣施予兩位 B&J 金榜題名。春雷震震,不需要用吶喊結束離開,平平穩穩的說再見,你們要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