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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失眠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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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電信創新應用大賽 決賽 H07419. .  失眠的椅子 都習慣性在人生某階段的最後一年,充滿睡眠與徬徨。那年開學的同時也出發睡眠的周遊;徬徨隨行如同食客詭異的 自薦電影 。放映〈 Pulp Fiction 〉 Vincent 與 Jules 在車上無意義的談話。拼命思索平常的邏輯,想找出一般正常的解釋,在黑幫老大被警察囚禁雞姦後,喚起將雜亂影片順序作排列慾望,只是不停的排列,順序和邏輯已沉浸在喃喃自語中。 「……」 「竟然不當老師,跑去開那什麼店。」 「……」 「靠!還真是有勇氣。現在經濟不景氣耶。」   * 喃喃的話題是大伙習慣性的迷戀未來。當往常的調味持續記憶眷村囑咐的必須職業;從吃麵是遺傳病徵,到畢業後進入軍教階級。 (祖父在夜半為父親做的宵夜,宵夜是那碗慌亂時代的家常麵,大嗓門配著軍人口吻式的故鄉佐料。吃麵成了遺傳病徵,下肚的都成了包袱,祖父和父親) 「怎麼現在吃東西還是加口味這麼重鹹!」 「是啊。口味改不了。」 「嗯…我竟然都沒猶豫勒!直接考研究所了。」 「拜託一下!自己都規劃好要當老師,讀雙碩士學位。現在都已經教第 5 年了,才說這種話。」 重口味是一種家族病徵,假如無味人生導致失眠,灑上赤紅辣油、暗綠蔥花、金黃蒜苗、黑色醬油、白色酸醋,歡迎即將過經的睡眠,可卻激不起那久未開口的猶豫。 * 猶豫未開口,攤在椅上,喚不醒那夢遊妻奴的;趴在桌上,叫不回那驚恐愛情的。 電影播放了 1997 年的〈 Titanic 〉, Jack Dawson 贏得船票的呼喊,驚醒失眠已久的 Rose DeWitt Bukater 。鐵達尼號斷成兩截時下了重要的決定,愛情總會沉沒,即便失眠的覺醒不代表可以安然入睡,強迫接受習慣每晚失眠,自然築成一種沉睡。 「打算要結婚。」 「真的假的,不好吧!」 「神經病,都交往這麼久。」 「嘖嘖!也對。」 確實習慣在人生某階段的最後一年,用睡眼與無措坐在那逐漸走遠的教室課桌椅;傳記書中渴求已逝被稱為英雄的人物,只出現在文學院的教室黑板,或那桌上。   * 坐在文學院三樓教室的椅子上充滿了睡意,應該是遺產。早該嘗試竊取你睡覺產生夢想的 遺囑 竄改為己有,徬徨沒有逼急在椅子上做夢,卻朗朗宣讀遺囑上關於懦弱的覬覦。 覬覦文學院三樓教室桌子上殘存的格瓦拉傳記,應該是戰死。早該放棄抵抗那階段的獨裁(人生),試著偽裝成革命家旅行時騎在叉路(人

(文)〈跨下癢〉

〈跨下癢〉(858) 下午,我和D走進大樓的某一戶。翻著光碟。D拿了一片上面筆跡有些斑駁的光碟。 「麻將?」我說。 「教人打麻將吧!」D說。 忘了誰闡述的青春,我覺得很吸引人:其曖昧性與不確定性把正在通過儀式的人稱作門檻上的人。 沒想到《麻將》不是教人打麻將,倒是讓我想起每夜坐在廚房的父親。 黃昏,在大樓間的公園散步。 「每次放學的黃昏,我都在等著一位100%女孩」D說。 「有告白嗎。」我說。 「她是我母親。」D說。 「那大概只會出現一個0%的男人。」我笑著說。 「他也是100%。」D搥了我。 晚,D 騎著車在市區亂逛。到一家看似唱歌的店,走進去。D逃出來我只有一樣的反射動作。 「有種晚上就別回來。」父親說。 「林杯很有種啦。」D遠遠嗆著。我才知道D不是亂逛。 夜,還是沒目標的騎車,晚上馬路的人群好像都要回家的樣子,疲倦的、拎著公事包的、剛補完習的很多種類。持續夜晚,到了高速公路底下,開始塗鴉。D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隨處亂噴,我坐在機車上看著路燈上的飛蛾,飛來飛去到底在幹嘛。 「記得下午的電影嗎?」D說。 「嗯!怎麼?」我說。 「你覺得為什麼最後柯宇綸要回家?」D問。持續噴漆。 「不然他要去哪?」我說。 拋掉最後一罐鐵樂士,D抬頭看著路燈上的飛蛾,拿出一包煙,打起火開始噴出一口一口全世界都欠他錢的煙霧。瀰漫煙霧中心的D,模糊到看不清他的一臉不爽樣。 夜,月亮不知道在笑什麼。又回到公園,彷彿全世界剩下這些地方可以去。D走進有些微亮的廁所,剛進去他又逃了出來。 「ㄟㄟㄟ」D暗示的擠眉。 隱隱的巔起腳走進微亮的廁所,每間被闔上的包廂似乎都有些驚喜;持續巔著腳,趴在其中一間外聽著喘息聲。D右手往上指,暗示又出現。我非常緊張,打開旁邊的門進入包廂。 坐在7-11的內用椅子上,吃著關東煮跟一堆微波食品。 「有這麼餓?」我說。 「食色性也。」D說。 「你媽啦!」我說。 「別提我媽。」D說。 當下關東煮叉子,我以為會變成兇器,還好D只是把它折斷丟到空的碗內。跨上機車,月亮笑歸笑夜色卻淡了些。 天亮,我跨過家門;青春的儀式靜靜的杵在門檻上,我站在門檻上不停搖晃,跨進廚房第一步我再度遇見,青春正盛家鄉不遠。